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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香料之事后,云浓就没从徐思蕊这里捞到过好脸色,压根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客套地问候了声,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及至到了楚家下了车,吴氏冲云浓招了招手,笑道:“你跟着我。”
都知道此行是为了什么,云浓也没矫情,直接点头应下了,随着吴氏去见楚家老夫人。
自打年初宫变之后,幼帝继位,原本依附太子与三皇子的世家失了势,而作为幼帝的外祖家,楚家的地位自是水涨船高。如今楚老夫人大寿,前来贺寿的人数不胜数,马车几乎将门前这条街都给停满了。
云浓早前还是郡主时,曾陪着六皇子来过楚家一趟,可巧也是为着老夫人的寿辰,但那时却远没这么热闹。真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及至到了老夫人院中,恰赶上宫人送来幼帝的寿礼,云浓随着吴氏避让开来,又等了会儿,方才得以进门去向老太太问安祝寿。
这屋中大都是楚家人,知晓这门亲事的不在少数,听吴氏讲了云浓的身份后,看向她的目光顿时微妙了起来。云浓顶着众人或好奇或审视的目光站在那里,规规矩矩地祝了寿。
楚老夫人年事已高,但身体还算硬朗,只是记性差了点。她盯着云浓看了会儿,笑道:“原来是谢姑娘,你何时回的洛阳?我竟不知。”
没等云浓回答,她招了招手:“来,走近些让我看看……好俊俏的姑娘。”
说着,又让人取了表礼来。
见楚老夫人如此行事,吴氏脸上的笑意愈深。
云浓被她执着手,问一句答一句,心中却开始有些懵了。
若楚老夫人当真有悔婚的意思,就不该是这反应才对,纵然不立时撇清干系,也不该这么亲近。可若不想悔婚,何至于她回洛阳这么久,却没问过半句?难道当真是不知?
“云浓,”老夫人唤了她的名字,随即又疑惑道,“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
“谢姑娘与先前怀昭郡主的名字相仿,”一旁坐着的青衣妇人道,“仔细看来,这眉眼间也有三分相似,可真是巧了。”
老夫人想了想,释然道:“是了。”
她还欲再说什么,却有丫鬟急匆匆地进来回禀道:“大长公主来了。”这话一出,屋中大半的人都站起身来迎,云浓则趁势退开,避让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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