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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林悦忘了带钱袋,因此在这老鸨与龟奴甚至打手们对这白吃山大王敢怒不敢言的瞪视之下,林悦只好厚着脸皮问司马易:“呃,有带钱么?先借个,明儿还你。”
“……”司马易原本沉重的心情被这一闹,有些哭笑不得,可是往怀里一摸,他记起自己还穿着原先的正装,身上根本没带银两,于是只好轻笑摇首。
俩没钱的敢上妓院?要是平日,老鸨早就吼一声‘打’,立即免费赠送一顿胖揍,将这俩穷鬼扫地出门。可惜眼前这组合,一个看上去穷凶极恶,另一个似乎身份尊贵,怎么看怎么像恶霸挟持了官家子弟,她怕惹上这煞神,就是小命保住了,这楼也得关。
“唉,回家取银两吧。”
林悦摸摸脑袋,正要往外走,脚步才迈开就被制住,他挑眉睐向肩上的手,再睇向司马易,后者笑意盎然。
“既然来到,就没有必要再回去。”话罢,司马易抬手拔掉林悦发上的簪子,在林悦愕然的注视下将之递给老鸨:“这个就足够。”
老鸨双手接过这只彰显矜贵身份的簪子,战战兢兢使人招呼去。
要了一间大厢房,叫上一桌丰盛酒菜,还找来楼中最红的几位姑娘,林悦这花酒喝的也不拘束,嘻嘻哈哈的跟几个姑娘调笑,放得很开。司马易两侧各伴一个,又是斟酒,又是布菜,也照料得照到,但他始终挂着从容淡笑,接受侍候也显得慢条斯理,这副稳重模样与林悦形成强烈对比。
“你呀,不是爱女人吗?美人在怀,还这样被动吗?”
闻言,司马易注视被酒意醺红的那张脸,轻笑:“爱,但也要看情况。”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呢?”林悦打了个酒嗝,笑问。
“你……要我来这就是喝酒?”边说着,司马易赏了一口酒:“恐怕这酒及不上你家中的好,而且人……也不及你家中的出色。”
林悦又一杯酒下肚,大笑:“当然是不及,要讲灵气不及我的小凤凰,要讲美貌不及我的水大侠,就是技巧也未必有墨杀手好。”
谈及家中三位,林悦眉飞色舞,又灌了两杯。
眼前这人意气风发,司马易却不以为然:“但你此时,不是喝得很欢乐?”
“嗯,这是不得不喝。”搁下酒杯,林悦重叹:“酒能壮胆嘛。”
稍顿,司马易淡笑,再要来两壶酒搁到林悦边上:“请。”
林悦睐一眼两只酒壶,再盯着司马易,说:“你也喝吧,至少要将你这一脸假笑给喝掉才好应付。现在?靠,就像一只刺猬,让我不知道该往哪儿下手。”
“下手?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司马易轻声问:“就因为一些梦境,一些可能发生在过去的回忆?林悦,如果真为了这些,你也未免太过自作多情。”
“咳,你说我自作我情,那你倒说说你这是为什么要跟我到这儿来?你再装13吧,装多了就不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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