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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cauese the night is getting cold,
And I don't know where I belong.
她旋转起来,脚步又轻又快,几乎要凌空飞起,云来忍不住想,在费诺的臂弯里,她是不是也轻得如同一片云彩。灯光洒落在她的身上,折起的光芒如同冬天的初雪,静谧地落满一肩。)
舞会由老院长伉俪开第一支舞。他们相携小半个世纪,走过多少艰难的岁月依然鹣鲽情深,已是全院上下口耳相传的传奇。灯光下老人们的银发闪烁,并不花俏的舞姿引来全场的起立和掌声,T的建筑景观学院历史悠久的年末舞会就此正式开始。
费诺和潘希年进入舞池的时候,舞池里已经有不少人了,但此时正式舞会的高潮,气氛宽泛活跃,而舞池里其他人亦无暇他顾,他们的加入并没有引起过大的关注,加上旋转中除了自己的舞伴,旁人的脸皆是模糊不可见的。
云来端着酒杯站在餐厅的一角远远注视着这一切。潘希年提出这个要求的起初,他着实是吃了一惊,但微妙的惊讶和嫉妒之后,他还是平静了下来——哪怕潘希年对费诺真的有着自己不知道的迷恋,那也已经是属于往昔的旧事了。他们既然都能欣然一舞,自己又何必纠结不安呢?何况如今握着潘希年的手的人,正是自己啊。
当时费诺也因为这个愿望而迟疑了,沉默许久才说:“你应该和云来跳这一支舞。”
“接下来的舞我已经说好都和他跳了,就一支。”
云来暗自讶异潘希年难得一见的固执,又不好表态。费诺看了看她,转向云来:“云来,那我借希年跳一支舞?”
潘希年眼底期盼清清楚楚落在自己眼里,云来却只能装作没看见,他点头:“这既然是希年的愿望,那当然好。我本来也不太会跳舞,正好想看看别人怎么跳。再温习一下呢。”
他目送费诺和潘希年走开,她鬓边的山茶花不慎掉落,却没有察觉;费诺叫住她,又弯腰捡起那朵花,重新为她簪上,这才在一起继续走向舞池。
现如今这两个人站在舞池的一角,费诺的手搭在潘希年腰间,而潘希年的手则轻轻攀住费诺的肩背。他们站得很远,感觉上却很亲密,而这种亲密甚至不是来自肢体的接触,相反,是一种一起生活过的人之间的信任和温存。
她旋转起来,脚步又轻又快,几乎要凌空飞起,云来忍不住想,在费诺的臂弯里,她是不是也轻得如同一片云彩。灯光洒落在她的身上,折起的光芒如同冬天的初雪,静谧地落满一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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