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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她问我一点学习上的事情,谈完了就回来了。”说完留意到他们的这张桌子只有一个座位了,就随口问身边的一个之前并不认识的同学,“我们这桌还差谁没到?”
女生的眼睛都在发光:“听说是留给江教授的。”
云来看着她的神色忍不住嘴角浮笑,笑得有点神神道道,弄得潘希年满面询问地看看他。云来就附耳过去,轻声说:“看来我们今天是赚到了,坐到最让人羡慕的两桌之一。”
“为什么?”潘希年也轻声作答。香水的味道搅得云来像是要漂浮起来。
“传言如此。到时候人来了,你就知道了。”云来卖个关子。
晚宴开始之前不断有人专门过来和云来打招呼,次数一多,潘希年开玩笑说:“原来你在你们院也是风云人物。”
云来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只是跟着蒋师兄出入得多了,他认识的人多,我就沾光了。”
潘希年抿嘴一笑,神情颇是俏皮:“我听人家‘云来’、‘云来’地喊你,都觉得不认识这个名字了。你真的没有个叫云去的兄弟吗?”
“握真该和你说说我名字的由来。”云来亦是微笑,“我妈生我遇到难产,当时我爸在山区修桥,赶不回来,我生下来的时候老头子没看到我,接到报平安的电话之后,就说起名叫云来。取的是‘道之云远,曷云能来’的意思。”
说到这里他拉过潘希年的右手,一笔一画地在手心写字:“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曷云能来。”
潘希年看着他写完这十六个字,才把手心收紧,仿佛这样就能把这句话握住了。云来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正要再说话,眼角的余光先一步瞥见又有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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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有人喊“黄院长等一下罚酒”,惹得笑声掌声骤起,到后来满头银发的老院长站起来圆场:“踩点来的,不算迟。达衡,何彩,你们都快入座吧,就等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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