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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漾站在地上,没能站稳,一倒,又重新栽倒在季行止的怀中。
而此刻在季行止的眼睛里,满是了然。他像是早就想到了章漾会腿软,站不住脚一般。
“还要我出去吗?”季行止忍着笑,低头看着已经羞红了脸的章漾问。
章漾:“……”
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落进了季行止的“磨爪”中。
一起洗澡这种事,从前不是没有发生过。但就是因为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章漾这才犹豫不决。
淅淅沥沥的水声里,隐隐约约传来了季行止的问话声——
“以后还收别的男人的花吗?嗯?”
回应他的,只有一阵哭声。
章漾开始还以为是这个男人变得大方,回来的一路上都没有跟她计较过简清松送花的事,谁知道原来在这里挖坑等着她。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含着泪摇头。
季行止的声音像是一瞬间变得温柔了很多,“乖。”
夜晚有些漫长,那件章漾说让季行止赔偿的旗袍,最终不仅仅是在驾驶位上落下了一块布,还有很多地方。月白色的花萝,像是花瓣一般,被人摧残得落了一地。
季行止最近打了申请,他早上送章漾去报社。
虽说武家安一事没让章漾受伤,但阴影肯定是有的。
章漾还想拒绝,可季行止已经告诉她假已经请了,就算是她拒绝,也晚了。
仲夏在渐渐微弱的蝉鸣中,也走到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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